多视角｜SSOC｜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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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没有人知道莫伊拉究竟和分院帽说了些什么，但这并不妨碍她一战成名。

  赫奇帕奇深深地记住了这个让他们晚半小时吃饭的拉文克劳。

  斯莱特林开始徒劳无功地打探“格雷”这个姓氏背后是否有什么隐秘的传承，毕竟分院帽难得如此“用心”地“特别关照”，做出最终决定时又是那般“热泪盈眶（如释重负）”。

  个别好奇心爆炸的格兰芬多已经在盘算着如何“抓住”莫伊拉，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的分院过程竟然比布莱克家的孩子进格兰芬多更令分院帽犹豫。  

  而拉文克劳们则担忧地看看自家休息室大门上会提问的鹰状门环，又看看在人群中紧盯着门环的莫伊拉。

  他们以后不会被莫伊拉和门环的长时间对话堵在门外或者门内吧？？

  至于莫伊拉？混在人群中，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莫伊拉双眼毫无焦距地对着休息室大门的方向，脑子里恶狠狠地幻想着揪住詹姆·波特稻草一般的头发，然后把他那张乱说话的嘴给缝上。

  她当然知道有迁怒的成分在。

  但她只想低调地默默学习啊！怎么就因为那个混蛋几句不着边的话，抑制不住焦虑，还没开学就处于流言中心了呢？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

  “这里的空座有人吗？”一个头发乱蓬蓬的男孩拉着另一个黑发男孩拉开车厢门，声音不轻地对着那个红头发的女孩问。

  “如果你还有些礼貌的话，应该发现有人正在睡觉！”红发女生瞪了发问的男孩一眼，轻声训斥，又抱歉地扫了眼卷成一团靠在窗边，用书盖住脸的女孩。

  女孩向角落缩了缩，但并没有更多反应，阳光透过车窗，柔和地洒落在她的发梢，为她黑色的发丝渡上了一层浅金色。

  “不过应该没有别人吧，从我进来起，她就是这样了。”红发女生见女孩没有被吵醒，语气稍缓，挪开了自己身旁的书。“对了，我叫莉莉·伊万斯。”

  “詹姆——”鸟窝头男孩看着红发女生，一时有些挪不开眼，甚至忘记了降低音量，在又收到一记眼刀后才有些尴尬地抓抓头发，收敛了声音，“詹姆·波特，他是西里斯·布莱克，嗯，很高兴认识你。”

  “布莱克和波特？好像在书上见过这两个姓氏，纯血家族。”莫伊拉默默竖起了耳朵。她早被吵醒了，但依然选择缩在书后面。

  对方并没有过多关注自己，贸然亮出存在并不是最好的主意。况且，虽然她已经大致了解巫师世界的状况，但还没有真正和同龄巫师，尤其是大家族的小巫师打过照面呢。

  从二月尾到八月尾，足够莫伊拉看完清单上的教科书，摸索遍对角巷所有的店铺，在丽痕书店蹭到一份临时工作，一边打工，一边观察魔法世界了。

  邓布利多将她安置在了破釜酒吧为霍格沃茨长期预留的房间里，并告诉她，即使她不住在这儿，学校每年依然会支付这比费用。但在和丽痕书店的店长相熟后，莫伊拉还是义无反顾地搬进了书店的小杂货间，即使这会抵扣她一部分的工资。

  她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不是她的劳动成果所换来的过分舒适，那种不真实感就像一根纤弱的蚕丝，颤颤巍巍地将她的心吊在嗓子口，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断跌落。

  更何况，在书店打烊只剩下她的时候，她就可以随心所欲地翻阅店里所有的书了，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诱惑。

  当然，无可否认，丽痕的女店长看起来比破斧酒吧的汤姆安全多了。

  大多数时间，莫伊拉都躲在仓库里整理图书，尤其是那些不好对付的、麻烦的大家伙。店长只当她害羞，默许了她这么做，毕竟在贡献出本身就废弃的杂货间后，莫伊拉需求的薪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而莫伊拉也不是为了赚钱去的，她在买教材的时候就盯上那些快挤上天花板的书了，更别说还蹭到了免费的住处。

  皆大欢喜。

  伊万斯倒是很快融入了波特和布莱克，莫伊拉可以听出她和自己一样，并不太了解魔法世界，只是靠着书本窥见一斑。不过两个男孩并没有介意这点，或者说，从波特的殷勤语气听来，他完全被伊万斯迷住了。

  不得不说，伊万斯是名很聪明的女巫，莫伊拉默默记下波特知无不言的回答，满意地在心中给她点了个赞。

  可她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很久，随着对话中偏见的逐渐加深，莫伊拉的心又慢慢被吊了起来。

  她以为猎巫只存在于麻瓜与巫师之间，不料人数不多的巫师内部还存在着如此激烈的狩猎。

  当然，倒也没有那么令人惊讶，她从霍格沃茨校史的措辞，丽痕书店订购的预言家日报上可以隐隐感觉到不同系派的斗争。

  莫伊拉没有告诉邓布利多的是，她在孤儿院还是藏了一些东西的。那本光明正大放在柜子上的圣经，内部页面断断续续被撕了一大半，被她用自己剪下来的报纸粘了回去。

  如果有人翻开它，会发现里面贴着“英国妇女全国委员会”成立的报道，《第二性》的节选片段，弗吉尼亚·伍尔芙的悼文，等等等等。

  但有谁会去特意检查一本圣经呢？ 

  那些女性的面孔在每晚哄着莫伊拉入睡，告诉她，她们已在为她争取机会，而她所需要做的，只是要再勇敢那么一点点。

  所以莫伊拉对革新与斗争并不陌生，她也觉得大部分纯血主义者有纳粹主义的倾向，需要被抗争与失败打醒。是的，在她眼里，这一小部分人注定会失败，毕竟他们只是小部分，而繁衍能力又……极其有限，却妄想着吞下全部的资源，总会被埋葬在人心所向里。

  但她从未想过抗争的方式如此原始。

  莫伊拉听着波特兴冲冲地和布莱克商量对斯莱特林的恶作剧，声称这是勇敢的格兰芬多在声张正义，甚至模仿出了拔剑的音效，一时有些失语。在她的理解里，在辩论，或是可以得到明确结果的正式宣战之外，人身攻击与骚扰只会加剧损耗与割裂，而且并不光荣。

  当然，很多人并不在乎，他们只享受精神胜利的快感。

  “还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她藏在书后的眼睛悄悄向上翻了翻。

  莫伊拉慢慢不再关注三人交谈了什么，而是陷入了焦虑与怀疑。

  布莱克说他的家人都来自斯莱特林，也不否认波特所说的，斯莱特林都是坏巫师。事实上，她翻过的书籍与报道中，大多数非斯莱特林的毕业生，以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为主，都坚信斯莱特林盛产黑巫师，不是黑巫师只是因为能力不够。

  斯莱特林似乎成为了一所被孤立的学院，而数位“优秀”毕业生倒也坐实了学院的坏名声。她倒不是很在意孰是孰非，也不相信斯莱特林一定是坏的——霍格沃茨怎么可能建立一所只培养坏人的学院，还特地筛选容易向恶的小巫师进行培养呢？

  她更担心的是如何在这样激烈的抗争中找到一个夹缝生存。庇护她的霍格沃茨究竟立场如何？它将类似性格的巫师放进同一学院，又设置了两所性格天然冲突的学院，是在鼓励这样的抗争吗？

  她不知道学院是如何区分的，做决定的又是谁，但决定者真的就要仅凭第一印象，将一个可塑性极高的未成年人丢入一个特定的模板中去吗？

  如果学院间区别不大的话，倒也无可厚非，但这四所学院如此个性鲜明，几乎提供了四条完全不同的路，而在小巫师还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的时候，选择已经被迫发生了。

  分院者难道全知全能，不会犯一丝错误，也从未有过一丝后悔？

  她会不会成为那个错误或是后悔？

  焦虑的莫伊拉将波特的大话所带来的一箩筐问题都砸向了一无所知的分院帽。

  她甚至质疑了帽子创造的那一首歌！帽子一直以自己的歌曲自豪！

  帽子懵逼，帽子委屈，帽子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姑娘有这么多问题，她的野心和盘算明明更像一个斯莱特林啊？

  但帽子才不承认自己犯过什么错！帽子不会犯错误！

  好吧，好吧，也许有过，但帽子才不会告诉她！

  但是！做选择的是小巫师！即使他们被分入了特定的学院，也可以选择不同的道路，怎么可以都怪在帽子身上！

  好吧，好吧，也许是有一点点的心理暗示，但只是一点点！

  她竟然还要追问？帽子又不是唯一说话的霍格沃茨智慧物品，你问那头鹰去吧！那么——

  “拉文克劳！”

  不过，分院帽想起了四位创造人给它注入思想后，有些担忧的模样，包括处处和戈德里克作对的萨拉查。

  也许是时候做一首警示性的歌谣了。

  霍格沃茨校长室

  “所以当时你和莫伊拉说了些什么？”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西弗勒斯百无聊赖地飘进校长室，只因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短暂继承校长室之后，还从未好好探索过呢。

  也许会有什么自己能用得上，或是消磨时间的东西？

  他听见老校长一边给帽子抹油，一边笑呵呵地询问。

  莫伊拉？他思索了一下，噢，那个分院时间很长的女孩。

  不过她后来消失在了人群与讨论中，要不是阿布思提起，他早就记不起这一号人物了。

  她有什么值得被注意的地方吗？

  他本想提起好奇心听听这一段对话，可校长室窗户正对的草地上冒出了一头火红的头发，将他的心神全部吸引了去。

  所以，最终也不过是更新了这个名字在他脑海里回忆的排列顺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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